【鹿鹅】冠军
#ooc预警
#短打一发美滋滋：）
“冠军是——EdmundDZhang！”
累到双腿打颤的鹿头瘫坐在地上，抬起手腕抹掉贴在前额的头发上的汗水，脸因为摔了跤蹭上几道泥泞，他眨眨眼不让汗流到眼睛里，抬头仰望着那个站在冠军领奖台上的人。
张驰的表情还是那么从容不迫，一切的荣耀都像是他应得的，事实也的确如此。他的实力让他理所当然站在那个位置，受到所有人的敬仰，包括自己——鹿头早就在心里把张驰当做目标，没日没夜训练着。
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，每一个双手脱力端不住枪的时刻、每一次极限长跑膝盖颤抖跪地的时刻，是什么支撑他走到现在。
现在他就站在台上，那个光芒万丈的位置，目光温润柔和，平等地俯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。而自己即使已经拿到第二的名次，也没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——领奖台只有唯一一个位置。
鹿头脸色晦暗，低头不甘地咬住下唇，耳边充斥着给冠军的欢呼声，他们的眼里只有张驰而已。自己就算再努力，只要比不上那个男人，就不可能分到别人一个眼色。
浑浑噩噩直到领奖仪式结束，队友们拍拍他的肩才回过神来。“没事，打得很好了小鹿，下个月还有一场呢，继续加油！”
“哦，好。”鹿头抬眼盯着比赛的标志，看不出在思索什么。
——第六届xxx比赛——
鹿头开车载着唯一幸存的队友去下个区搜物资，刚才和另外两队的混战让他们损失了两名队友。他瞥了眼便携式接收器，官方给出的剩余人数数据是：3/80。
鹿头捏紧方向盘，感觉到手掌发麻。他当然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。他在暗处，但总会来找他们。
脑子里还在走马灯过场那些也许根本用不到的对战方案时，一声枪响，队友应声倒在座位上。“来了！”还是“好准！”不知道该先说哪句，身体已经本能反应翻下了车。
鹿头借着掩体摸进厂区，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，搜索着张弛的身影。但夺冠的期待和紧张让心脏震动声快要冲破耳膜，鹿头端枪的手不可控地微微颤抖着。
“鹿头。”
身后传来那个沉稳熟悉的嗓音。
鹿头心里一沉，失落懊悔一起涌上心头，自己太紧张了，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背后。是一直都在那里的吗？连脚步声都没听到。
心理战败了，连身体也失去斗志。
鹿头回过身，看到张驰在建筑二楼房顶上岔腿坐着，左手半搂半拄着枪，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。
抬头逆着光看张驰，鹿头眯眯眼睛，说不清是太阳刺眼还是张驰本身，竟然眼眶刺痛微微湿润。
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，连头发都看起来熠熠生辉。
他举起枪对准自己。
鹿头闭上眼睛等待冠军的宣判，却迟迟没听到枪声。他用目光对张驰表示疑惑，对方轻笑着收起枪，一跃而下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好像有什么要问的。”张驰盯着鹿头。
“你为什么.........”两人的目光触及，鹿头哽住。
没问出口的话是什么？为什么即使得过冠军了还是每一次都来参加？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能站在那个领奖台上呢？
张驰声音很轻，眼神却从未移动过。
“一直当第一名就是想让你一直看着我。”
